智 ——智的价值
古人云,“知人始己,自知而后知人也。其相知也,若比目之鱼;见形也,若光生与影也。其察言不失也,若磁石之取针,舌之取燔骨”。 有一句古谚语说得好,“你的知识并不重要,你是怎样的人才重要”。这就需要识人者努力剖析自我,认识自我,自我省察、修炼自我,再现自我的良好形象。 人贵有自知之明。作为识人者,自知是非常重要的。老子说过:“知人者智,自知者明”。只知彼,不知已,虽称得上是智者,但还算不上是明白人。识人者不但尽可能了解他人,理充分了解自己,清醒地认识自己。只有知己方能知人。 人总有长处和短处,再伟大的人物也有不足。识人者,不仅要识人之长,而且在识人之短时要见短中之长;识人者不仅要自知己之短,而且要识己之长中之短。只有这样,才能真正做到学人之长,补已之短,成为识人的真知者。 识人中学人之长,补己之短,古己有之。翻开中国历史的长卷,其中楚汉相争,人所共知。无论论个人的武功,还是军队实力,刘邦都远不及项羽;刘、项之间历经百余战,起初刘邦屡战屡败。后来终于转弱为强,反败为胜,夺取天下。究其原因固然种种,但其中有一条不可忽视的因素,就是刘邦是一个“有效的管理者”。项羽虽有过人的武功,但不过是匹夫之勇。刘邦与群臣议论战胜项羽的原因时,说过这样一段话:“夫运筹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吾不如子房;镇国家,抚百姓,给馈饷,不绝粮道,吾不如萧何;边百万之军,战必胜,攻必取,吾不如韩信。此三者,皆人杰也,吾能用之,此吾所以取天下也。项羽有一范增而不能用,此其所以为吾擒也”。 易牙、开方、竖刁三人都是桓公的宠臣。易牙长于调味,善阿庚奉承,他杀了其了作汤献给桓公,而爱子是人之常情,易牙为讨好桓公竟忍心杀子作汤,他对子残忍如此,哪能爱桓公。故管仲说:“自ersonName w:st="on" ProductID="宫以适">宫以适ersonName>君,非人情,难亲”。管仲说出三人都“非人情”不可用的理由,桓公同意,管仲便将这三人驱逐,可是,没有一人在身边奉承,桓公心情很不愉快。管仲死后,桓公认为管仲做得太过分了,于是,召回三人复用,让他们掌握大权。明年,桓公有病,三人趁机相与作乱,他们堵塞宫门,建筑高墙,禁止出入。有一妇人攀过墙到桓公住处,桓公饥要吃的,妇人说没有;桓公渴要水饮,妇人说没有,桓公问其故?妇人说:“易牙、竖等相与作乱,塞宫门,筑高墙,不通人,故无所得。”桓公这时悔不听管促的话已经迟了,他痛哭流涕,叹气说:“嗟乎,圣人所见岂不远哉!若死者有知,我将何面目见仲父乎哉!”桓公就这样无食无水饿死于寿宫,他因羞见仲父管仲,临死前以衣袖蒙其面目。因当时易牙、竖等扶立公子无诡作乱,屠杀诸大夫,太子昭已逃奔梁国,桓公死尸无人管,时间长达六十七日,他的尸体腐烂生虫,尸虫爬出屋外。 齐桓公是春秋时英明有为的君主,但易牙、开方、竖等以“杀子”、“倍亲”、“自宫”奉事他,极尽其献媚之能事,服待得桓公舒舒服服,使桓公感到一日没有他们在身边便闷闷不乐,虽曾同意管仲言将之驱逐,后终于召回,致自取其祸,身死尸虫无人管,这是桓公的悲剧!但也可见媚术之能迷人,英明如桓公还受其蒙蔽。因此,对于媚者,人们要提高警惕,以免受其害! 《三国志·魏书·郭嘉传》记载:曹操将出征袁尚及三郡乌丸,其麾下诸将担心刘表会趁曹操远征使刘备偷袭许都,郭嘉却料刘表不会有所作为,他说:“表,坐谈客耳,自知才不足以御备,重任之则恐不能制,轻任之则备不为用,虽虚国远征,公无忧矣。”后果如其言。 曹操远征时,齐备说表使袭许都,表不听。及曹操远征得胜回来,表后悔并对备说:“不用君言,故失此大会矣。”备说:“今天下分裂,日寻干戈,事会之来,当有终极乎?若能应之于后者,则此未足为恨者也。”(《汉晋春秋》)其实,以后有机会,刘表也照样让它溜过去,表无所作为,正如嘉所说:一是“表,坐谈之客耳。”他是以守境为满足,没有远图之志。刘表据有荆州之地,是用武之国,乘人之弊以展鸿图的机会有的是,而表始终计不及此。当曹操、袁绍相争,他不助绍也不佐曹,而是保守中立,以观天下变。但即使天下变,刘表也不变不动,只是“观变”而已。曹操破袁绍,统一北方,知曹操将南下,荆州将危,这时他才后悔不听刘备偷袭许都之计。也只是后悔而已,他也无所图谋,结果是坐以待毙。二是刘表对备有所忌,即“自知才不足以御备,重任之则恐不能制。”表面上虽厚待备,始终不予重用。他留备只是为助其保境而已。因郭嘉从上两主面看透刘表其人,因而认为刘表不会使备袭许都,故说:“虽虚国远征,公无忧矣”。 识人须识己,然而识人与识己相比较而言,察己难,观人易。刘邦的豁达大度,拿破化的果敢刚毅,对他们事业的成功,具有不可估量的作用。楚霸王虽力拔山兮气盖世,但由于骄矜轻狂,刚愎自用,却落得“四面楚歌,自刎乌江”的下场。司马懿足智多谋,才智过人,但因多疑的性格,却中了诸葛亮布设的“空城计”。斯大林是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家,晚年犯了肃反扩大化错误,与他性格的粗暴自负不无关系。可见,完善的性格是充分发挥领导艺术的基础。 俗话说得好,知人者智,自知者明。识人就需要知人者智,自知者明。在中国历史上善于识人,善于用人的聪明者屡见不鲜。 《三国志·蜀书·赵云传》记载:赵云,字子龙,常山真定(今河北真定南)人。本在公孙瓒麾下,后随刘备。曹操南下限荆州,刘备兵败于当阳长阪,弃妻子南走。有人说赵云已向北逃了,刘备说:“子经不弃我也。”不久,赵云怀抱刘备的儿子阿斗,并保护刘备妻子ersonName w:st="on" ProductID="甘">甘ersonName>夫人一起归来。 在兵败势穷之际,背主而逃的是常有之事,而刘备却坚信赵云不背已,是因刘备深知赵云是个忠义之士。赵云长于东汉末年乱世,群雄崛起而其人并不随波逐流,有志于辅助明主干一番事业,故择主极其慎重。他是翼州人,翼州为袁绍所据,翼州人大多归附之,赵云却往抽公孙瓒,瓒说:“闻贵州人皆愿袁氏,君何独回心,迷而能返乎?”云答道:“天下汹汹,未知孰是,民有倒悬之厄,鄙州议论,从仁政所在,不为忽袁氏私明将军也。”就留在瓒麾下,与之征讨。时刘备亦依托于瓒,与云常相谈,二人意气相投,互相结托。云因兄丧,辞瓒归里,刘备知他不回,握手道别,云说:“终不违德也。”刘备投袁绍时,赵云到邺与备相会。二人同床睡卧,地忽不谈,彼此了解更深。刘备处于颠沛流离之际,而云来投之,果如他所说“终不违德”,这是出于肺腑之言,也足见赵云义气昭然。刘备兵败当阳长阪,赵云保护备妻子。因赵云铁心追随刘备于患难之时,也就不疑其于已处于患难时离已而走。 《 三国志•吴书•诸葛瑾传》记载:诸葛瑾,字子瑜,琅邪阳者(山东沂南南)人。东汉末年,避乱于江东。适孙策死,其弟孙权统事,瑾被人推荐,权以宾礼待之,任为长史,转任司马。瑾为人忠厚、谨慎,又竭智尽力事权,故甚得权信任。从讨关羽,封宣城侯,以绥南将军代吕蒙领南郡太守。有人密向孙权谗陷诸葛瑾,并流闻于外,陆逊向权上表保他无此事。孙权回书说:“子瑜与孤从事积年,恩如骨肉,深相明究,其为人非道不行,非义不合,玄德昔孔明至呈,孤尝语”。子瑜曰:“卿与孔明同产,且弟随兄,于义为顺,何以不留孔明?孔明若留从卿者,孤当以书解玄德,意自随人耳。”子瑜答孤言:“弟亮以失身于人,委质定分,义无二心。弟之不留,犹瑾之不住也!”其言足贯神明,即得其报,论天下君臣大节一定之分。孤与子瑜,即得其报,论天下君臣大节一定之分。孤与子瑜,可谓神交,非外言所间也。知卿意至,辄封来表,以示子瑜,使知卿意。 孙权善于举贤任能,为其兄孙策所赞誉。他用人的特点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他能如此,是因他善知人。诸葛瑾事他多年,权深知其人,一切言行都以道义为准则,是可以信赖的。孙权曾要他留其弟诸葛亮辅吴,他以君臣之分已定,“义无二心,弟之不留,犹瑾之不住也。”孙权认为诸葛瑾如此讲道义之人,故不信人对他的谗毁,认为是诽谤的“妄言”,为安瑾心,立即封示之,孙权宣称:“孤与子瑜,可谓神交,非外言所间也。”臣忠,君信,君臣如此,不是谗言所能离间的。 《后汉书•班超传》记载:班超,字仲升,扶风平陵(今陕西咸阳东北)人。年青时便有大志,但不修小节;善说辞,读书虽多,但读其大概。其兄班固到京任校书郎,超与母同志,班固俸禄少,难以养活全家,超便代人抄书以补助家计。久之,感到没有意思,投笔叹气说:“大丈夫无它志略,犹当效傅介子、张骞立功异域,以取封侯,安能久事笔研间乎?”便从窦固出击匈奴,任假司马。旋奉令率吏士三十六人赴西域,到达鄯善(今新疆若羌),袭杀匈奴使者,归服汉朝。因于阗等国请求,班固得东汉帝刘旦批准留在西域。为团结乌孙以攻龟兹,班固向章帝上书要求派使抚慰乌孙。刘旦升任班超为将兵长史(权力相当于大将军),派卫侯侯李邑护送乌孙王国使节回国。李邑到于阗,适遇龟兹攻疏勒,惊而不敢前往,便上书说西域不可能归附中国,并谗陷班超“拥爱妻,抱爱子,安乐外国,无内顾心”。班超知道了叹气说:“身非曾参而有三至之谗,恐见疑于当时矣!”遂跟妻人离婚。刘旦深知班超忠心,下诏责备李邑:“纵超拥爱妻,抱爱子,思归之士千余人,何能尽与超同心乎?”便令李邑去见超,在其手下工作。又下诏给超说:“若邑任在外者,便留与从事。”超却令李邑护送乌孙王国送来的人质--王子到京。有人对超说:“邑前亲毁君,欲败西域,今何不缘诏书留之。更遣它吏送侍了乎?”超说:“是何言之陋也!以邑毁超,故今遣之。内省不疚,何恤人言!快意留之,非忠臣也。” 李邑谗毁班超,而班超不计较,可见其胸怀广阔,光明磊落,这是因他自认所作所为无愧于心,何在乎别人议论!而刘旦深知班超忠心,是因班超是久经考验的忠臣。由于班超机智勇取,坚毅不拔,在西域活动达三十一年,使西域各国摆脱匈奴的奴役,归附东汉王朝。而当他初击西域时,只带三十六名吏士,而能迫使鄯善、于阗归附,虽因他有智计,也因他为国而置生死于度外,才能干出人们意料不到的奇事、奇功,如非其人忠心耿耿,焉能如此,这已为朝野上下所公认,李邑的谗毁,哪能奏效,当然不为刘旦所相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