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勰在《体性》篇中,分别概括出八种不同的创作风格:“一曰典雅,二日远奥,三曰精约,四日显附,五日繁缚,六曰壮丽,七曰新奇,八曰轻靡。”指出形成各种不同风格的原因:“夫情动而言形,理发而文见,盖沿隐以至显,因内而符外者也。然才有庸俊,气有刚柔,学有浅深,习有推郑,并情性所砾,陶染所凝。”并举出具体例证进一步说明:“若夫八体屡迁,功以学成,才力居中,肇自血气;气以实志,志以定言,吐纳英华,莫非情性。是以贾生俊发,故文洁而体清;长卿傲诞,故理侈而辞溢;子云沈寂,故志隐而味深;子政简易,故趣昭而事博;孟坚稚越,故裁密而思靡;平子淹通,故虑周而藻密;仲宣躁锐,故颖出而才果;公干气偏,故言壮而情骇;嗣宗椒优,故响逸而调远;叔夜俊侠,故兴高而采烈;安仁轻敏,故锋发而韵流;士衡矜重,故情繁而辞隐。触类以推,表里必符,岂非自然之恒资,才气之大略哉。”因而得出结论:“才性异区,文体繁诡。辞为肌肤,志实骨髓。”直接强调了“情”对作品风格形成的影响。说文章文章的体裁、风格都与“情”直接相关。显然,在刘勰看来,只要在创作中牢牢把握住“情”这个关键因素,真正做到“情深而不诡”,始终用它来检查、约束创作的各个环节,就可以达到“六义”中对“情”的要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