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杂篇·盗跖》篇中,庄子借盗跖之口痛斥对奴隶起义有非议而要来游说的孔子“尔作言造语,妄称文、武;冠枝木之冠,带死牛之胁,多辞谬说,不耕而食,不织而衣,摇唇鼓舌,擅生是非,以迷天下之主,使天下学士不反其本、妄作孝弟。而侥幸于封侯富贵者也。子之罪大极重,疾走归!”当孔子劝说盗跖受“招安”时,盗跖大怒;“…今子修文、武之道,掌天下之辩。以教后世。缝衣浅带,矫言伪行,以迷惑天下之主;而欲求富贵焉。盗莫大于子,天下何故不谓子为盗丘,而乃谓我为盗跖?……”这里庄子抓住儒家宣传周公文武之道,而轻视劳动,轻视劳动人民的弱点进行了攻击,还借盗跖之口批驳了忠君孝弟观,认为忠臣不得好死,“世之所谓忠臣者,莫若王子比干、伍子胥。子胥沉江,比干剖心。”真是暴人快语,一语破的,语势逼人。使得“孔子再拜趋走,出门上车,执辔三失,目芒然无见,色若死灰,据轼低头,不能出气。”当然历史上未必真有“盗跖斥孔”其事,但是行文的确显现出了庄子语言的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