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是礼仪之邦,礼渗透到社会生活的各个层面,包括国家典制、平民生活的交往、个人的修身养性。所以《中庸》中说:“礼仪三百,威仪三千”,意思是说重大的礼有三百,小的礼仪有三千,可见礼仪数量极多。
《周礼》把这些纷繁复杂的礼仪分成五大类,包括吉礼、凶礼、军礼、宾礼、嘉礼。
所谓吉礼,是祭天、祭地、祭祖宗时行的礼;凶礼,是办丧事、赈灾时行的礼;军礼,是发动战争、集结军队、宣布出征时行的礼;宾礼,是中央政府招待地方诸侯,地方诸侯之间相交往时用的礼;嘉礼,是结婚、成年、做寿时用的礼。
《周礼》中所设置的五种礼仪,历经汉魏、隋唐几代的发展,虽然逐渐走向成熟,但在具体的仪礼规范上却日益显得纷繁复杂。再加上儒家礼仪经典的深奥难读,佛教、道教学说风靡一时,儒家文化受到了极大的冲击。宋朝时期,一些有识之士看到这种情况,于是将的繁琐仪节简化为冠、婚、丧、祭四礼,贯穿于人的一身。
在中国古代的书香人家,往往都会在家门上写着“诗礼传家”四个字。这四个字,来源一个孔子教子学礼的故事。
有一次,孔子独自站在家中的庭院里,看见儿子孔鲤迈着小步恭敬地走了过来。孔子喊住了孔鲤,问他学过《诗经》没有?孔鲤回答说没有。孔子对孔鲤说,你不学习诗,就不能说出有文采的话。(“不学诗,无以言”)。
于是,孔鲤就退回去认真地学习《诗经》。隔了一段时间,孔鲤从院子经过时又被孔子叫住了,孔子问他学习《礼记》了没有?孔鲤说还没有。孔子又教育说,不学礼,就不能在社会上立足。(“不学礼,无以立”)。 于是,孔鲤又开始学礼。
孔子把学诗学礼当作人立足于社会的基本要求,也当作教育孩子的标尺。“诗礼传家”,也因此成为了孔子为后代留下的一条“祖训”。
而冠、婚、丧、祭四种基本礼仪正是以家庭为单位,把“礼”作为个人修身、家庭和谐的工具,贯穿到家庭的教育之中,从而影响到人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