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艺术创作中,当作者构思进人最微妙的阶段,“凝思之极”,也会达到主体与客体完全融合一致的状态。庄子描写工匠倕塑造器物时“指与物化,而不以心稽”,吕梁丈夫能踏水自如,“与齐俱入,与汩偕出”,皆在其“灵台一而不稽”,能与物俱化,物我两忘的缘故。扩大引申到艺术领域,能达到这样的境界,就能丝毫不露人工斧凿的痕迹,形神俱备。庄子借技艺来打比喻,其目的在谈道,然得道者的境界与艺术创作凝思入神时的微妙的精神状态恰有某种程度的相合,故后世文艺家每以此境来论艺。如唐符载《观张员外画松石图》云:“观夫张公之艺非画也,真道也。当其有事(作画时),已知夫遗去机巧,意冥玄化,而物在灵府,不在耳目,故得于心,应于手,孤姿绝状,触毫而出,气交冲漠,与神为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