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信作为我们中华传统美德的重要内容,是我们中华民族长久以来的价值和精神追求。信的行为体现在为人处世的方方面面,《论语》要求我们对待朋友要言而有信,以诚为先。信者,人言也;诚者,言成也。出言必成,其言方信;出言不诚,其言难信。中国自古就将“信”视为立身之本、处世之道。子曰:“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周易》有言:“人之所助者,信也”。历史上,在个人家教方面,有曾子杀彘教育其妻子的故事告诉人们欺骗人者必将失信;在国家兴盛方面,有商鞅立木以兑现重金取信于民,使改革法令得到有力推行的先例,由此可见言行一致的重要性。正如《论语》中所说:“言而无信,不知其可”,失信于人将会在生活中寸步难行,“狼来了”和“洛阳商人因失信丧生”的故事也都以反面凸显出言必真实的重要性。
“吾辈今日用功,只是要为善之心真切。此心真切,见善即迁,有过即改,方是真切工夫。”这是王阳明在为学工夫上的真心实意,在他看来,“知行合一”指的是真知与真行互相包含,从而将学问内化于心,外显于行。同时,《传习录》中说:“意欲温清,意欲奉养者,所谓意也,而未可谓之诚意。必实行其温清奉养之意,务求自慊而无自欺,然后谓之诚意。”在王阳明的学说中“诚意”是一个极其重要的概念,他主要从两个方面来阐释“诚意”,一是心之本体的“诚意”即是“良知”,此乃道德理性的作用;二是“诚意”的根本工夫就是“致良知”。所谓良知就是绝对的道德理性,因此从一定程度上讲,“诚意”本身就隐含了“良知”,“诚意”的工夫就在于“致良知”,将自觉的真知推致实际行动,方能做到“行与心应”。
另外,《荀子·不苟》、《礼记·中庸》、《礼记·大学》在论“诚意”工夫时,还特别提出了“慎独”的思想。《荀子·不苟》中说道:“君子至德,嘿然而喻,未施而亲,不怒而威。夫此顺命以慎其独也。善之为道者,不诚则不独,不独则不形。”《礼记·大学》又言:“所谓诚其意者:毋自欺也,如恶恶臭,如好好色,此之谓自谦,故君子必慎其独也。……此谓诚于中,形于外,故君子必慎其独也。”《中庸》也说:“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莫见乎隐,莫显乎微,故君子慎其独也。”所谓“慎独”是指要保持自己意志的独立自主性,不因有他人监督而行善,亦不因无人监督而作恶。操修意志与真心诚意是自己的事,不是为了做给别人看。“慎独”作为信的行为的一部分,不仅体现了西方哲学中的“人是目的,而非手段”,同时也将人生修养提升到了一个更高的境界。
信的行为于个人发展而言体现在修身、立言、为人方面,于社会交往而言关乎着人与人之间的信任与否,也影响着整个社会的风气。总之,信是一切人际关系的基石。在互相交往中,西方素有讲契约的理念,中国则惯有讲诚信的传统。落实到具体实践中,则都需要以信为前提和保证。若是唯利是图,背信弃义,那便会如瑞士思想家阿米尔所说:“信用就像一面镜子,只要有了裂缝就不能像原来那样连成一片。”从而使整个社会陷入巨大的信任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