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想如果“仁者,爱人”就是对仁根本理解,那么孟子为何不说“爱亲,爱民,爱物?”由此可见儒家强调仁爱之爱与墨家强调兼爱、博爱的爱有极大差别。以至于为了彰显这个差别,孟子用了三个不同的动词“亲”“仁”“爱”来强调对待这三个层次的不同方式。这三个不同的层次不仅见出儒墨之别,在墨家是没有这三个层次区分的。并且这里也可见出“仁”与“爱”的差别。先秦儒家的“仁”意涵极为丰富,孔子“仁者,爱人”也是因材施教,面对不同人而谈到仁的时候会强调仁的不同意涵。在对仁的其它定义中难以忽视的恰恰是孟子给我们展开的亲-民-物这三个层次奠定的政治维度,和君子在政治生活中的伦理品质。到了宋明理学看似是对“仁爱”思路有个本体论的强化,朱子对仁的定义“心之德,爱之理。”背后有一个“天地一体,万物一理”和“乾父坤母,民胞物与”的形上设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