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智慧”之为“智慧”并不是“小聪明”,也不是一般所说的“明智”,它指示着宇宙自然之最深邃最根本的奥秘,标志的是一个至高无上、永恒无限的理想境界。所以柏拉图才会说,智慧这个词太大了,它只适合神而不适合人,我们人只能爱智慧。
由此可见,真正意义上的智慧与通常所说的知识是不同的:知识或者科学知识是我们认识世界改造世界的工具和手段,它们通常都具有功利性或有用性,而人追求和热爱智慧却没有别的目的而只是为了智慧本身,正如亚里士多德所说,虽然一切科学都比哲学更有用,但是唯有哲学是真正自由的学问。换言之,哲学家原本或应该是最谦虚的人,他们知道人至多只能爱智慧而不可能占有智慧,因为人生有限而智慧是无限的,而且这种理想的境界甚至不可能依靠人类的无限延续来实现。当然,哲学家们毕竟不甘心于只是爱智慧,加之后来自然科学的进步和发展给予哲学家以很大的鼓舞,于是使哲学从“智慧之爱”变成“智慧之学”就成了他们千方百计企图实现的梦想,虽然这个梦想因为违背了哲学的本性而不可能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