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在《老子》(道德经)第二十章说:“……人之所畏,亦不可以不畏人。望呵!其未央才!……众皆有以,我独顽以俚。吾欲独异于人,而贵食母”。老子在这里所说的“畏”是畏什么?
这是老子在对世上存在的万物“有”的观察思索中,体验到了“畏”的情境,而且这情境竟然是“惘然而没有边际啊”,这“畏”与恐惧(畏惧)有着根本的不同。并且老子在“畏”的情境中寻觅到了“无”。
一、“畏”与“恐惧”(畏惧)有着根本的不同
我们总是恐惧在这个或那个确定的方面威胁着我们的,这个或那个确定的存在者(“有”)。恐惧到什么的恐惧,总是为某种确定的东西而恐惧。因为,恐惧总有其恐惧什么,与为什么而恐惧这种局限性;所以,恐惧的人与懦怯的人,是被他陷身于其中的东西执着住的;这种人在努力回避此确定的恐惧的东西时,对其它的东西也变的惶惶不安,在此种境域下,其整个人就成了“昏头没脑的”了。
在“畏”的情境中,就没有上述的昏乱。“畏”的境界弥漫着一种独特的宁静。
“畏”的这种独特的宁静的境界,老子在《老子》第十六章中给出了解说。
二、“畏”——敬畏、天人合一的境界
这是一个怎样的情境啊!万物与思考者(人)本身沉入一种浑然一体的境界!天人合一,物我难分。(庄生梦蝶,分不出到底庄子是蝴蝶?还是蝴蝶是庄子?)“这”真使“人”茫然失措,“畏”(敬畏?)由此而产生。这个“这”与这个“人”指的是什么?说不出。“望呵!其未央才!”(远望啊!这其中的道理惘然而没有边际啊!)
在浑然一体的状态中,“畏”固然总是“畏……”,但却不是畏这个或畏那个。
“畏……”总是与“为……而畏”合为为一,但却不是畏这个或为那个而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