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道德、合乎道德、合乎伦理的意思是服从自古以来建立的法则或传统。人们是勉强还是欣然服从于它，这是无所谓的，只要人们服从它，就足够了。一旦道德规范形成，在长期遗传后，一个人轻松而欣然地做着合乎道德的事情，如同出于自然，人们称此人为“善”。
他被称为“善”，因为他“某一点”是善的、是有用的，所以现在人们尤其把亲善者、乐于助人者称为“善”。坏是“不合乎道德”，做不合乎习俗之事，违背传统，不管这传统是合理还是愚蠢；在各个时代的所有习俗法则中伤害邻人尤其被感觉到具有伤害性，以至于现在一听到“坏”这个字，我们就首先想到对邻人的伤害。使人们区 分合乎道德与不合乎道德、善与恶的，不是“利己”与“不利己”这样的基本对立，而是：受传统、法则的制约和不受传统、法则的制约。
传统如何形成无关重要，任何情况下都同善与恶或者任何一种内在的绝对命令无关，而是尤其出于保护一个团体、一个民族的目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