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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道与学道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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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子在《大宗师》中有表达过,“道”可闻,而不可“学”。闻道与学到在此处有何差异呢?我认为,此处的“闻”道与“学”道之差异可以追溯到老子和庄子对于道的认知之上。“闻”在《说文》当中的表述为:知,闻也。从耳门声。知声也。往曰听,来曰闻。在这里,注意,闻与听有来去之间的区分。而“闻”强调的重点在于,从彼处向主体而来。那么在此处的闻道,其意在这个意义上应该是从道自然而然的为我所感知的地方。而相比来说,学道则更重视主体的主动性,也就是主观上的我去寻找,向外的追寻道。
而庄子和老子在道上所强调的,恰恰是道的晦暗面,或者说是其虽实而虚的特征。故二者在得道中有守雌、损之又损的说法。因此,在此处,“闻”道乃是内生,即自内而得,而学特指向他人学习道,是向外求。在庄子这里,整体思想上,道在物内,而不在物外,故损物之为物的部分,损之又损,只余道本身,故而可闻道。道只能自道自然流淌向人,而不能人去主动接近道。
因而闻道的重点是损己之为物的部分,损之又损,以致于身心空空,然后虚悬的道才能在这一篇空空之中显露出其实在。所以可闻道重点在于自道而来。故闻乃是从道而来,是上善;学乃是去求道即向道而去,终不得道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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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老子和庄子的论述中,道的特征是很多,但是这些特征本质上说并非道本身,道的本身是不可以被定义的,只是强行去给他们明明,通过观察道在万物上产生的涟漪来去描述道。从某种意义上讲,道是只可以被人直觉到,而不能被描述和定义出来的东西。举个简单的例子:有一个白色的墙,我们可以把握到它,但是我们将白色抽离出来,单独的白色是无法被以一种方式定义的,我们无法用定义的方式让一个从未见过白色的人去知道什么是白色。而道也是如此,故对于道而言,道只能被直觉,而不能被人定义,也就是说,道不可“学”,因为道不能被定义,故无法通过学习的方式直觉到,而只可以闻道,即自己亲自去直觉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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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提出的道的概念是中国道家,乃至整个思想的核心观念,而其原型则有可能是月亮。在邓联合先生的《老庄哲学的光明意象》中,“王博认为,以月神创生神话为母胎,老子之“道的原型可能是一个能够发光的东西,……这个原型就是月亮”。其主要依据是:《老子》第二十一章的“惚”“恍”二字原是形容月体变化的晦和望,“惚兮恍兮”“恍兮惚兮”分别对应月亮由晦到望、由望而晦的阶段,由此可见老子对道的形容完全依照了月亮变化的情形。”
此处不谈这种考证是否正确,但是却很好的说明了道的一个特征,也就是同时具有光明和晦暗的两种特征。且在道的理念中,道的晦暗的特征比其道的光明特征要更为重要和为中国所看重。
而这种道的特征在传承过程中深深的沉淀在了中国人的精神当中,形成了以中庸,温良的特点。与之相比,柏拉图的善的理念以日为喻,尽显其伟大与高贵,形成了现在的西方人的特征,不得不感叹一句有时候文明的一个理念差异竟会让两个民族千百年后形成两种截然不同的文化特征和族群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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