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的读后感
儒家“和同”思想作为中华民族精神特质之精髓,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得到体现:第一,以仁为本的“恕”道;第二,作为至德的“中”道;第三,作为价值判定的“直”道;第四,作为万物和谐共长的“生”道。“恕道”体现了儒家宽容、涵厚的心胸与灵魂;“中道”体现了儒家深广、平静的修养与境界;“直道”体现了儒家坦然、实在的精神与情怀;“生道”体现了儒家和谐、生动的世界观和发展观。这四个方面是相互联系的,因为他们之间有一个共同的根基,那就是儒家“和同”思想。
(一)、以仁为本的“恕道”
儒家讲“恕道”,是与它的“仁”的学说紧密相连的。可以说,“仁”是“恕”的体,“恕”是仁的用。人有“仁”端,即孟子所谓的恻隐、不忍人之心,人将这种心体发用于外,用宽容、仁爱、涵厚的态度去对待事物,那么,不仅可以使自身与外物达到和谐共通,而且自己内心也可心平气和。所以,用仁之恕去对待他人及他物,从一种意义上说,也是对自己的仁,对自己的恕。
1.对“仁”的分析
“仁”是儒家非常强调的一个核心的理念,是作为“全德”存在的,并统摄诸德。《论语》中屡次提到“仁”,但孔子在针对不同弟子问“仁”时,有不同的回答,而这也就恰好体现了“仁”是一个“全德”,是“大”,是“一”,故也是“同”,但是在这个大一里面却包含了许多具体的德行,“仁”之全体大用所展现出来的也就是这不同的德行。可以说这些不同之德的“和”才构成了“仁”这个“同”,这也正是儒家“和同”思想的体现。
(1)、仁之根由。仁,所以人也。人是什么?从生物的角度看,是自然界里的一种高级的动物,是整个自然界的一员;从社会层面上看,由于生产劳动的缘故,从而使人从动物中脱离出来,进而组成了社会,所以人又是社会的一员;从思想维度看,人有语言,有智识,是知、情、意的结合体。在这一点上有超越了他物。所以,从这三个方面上看,我们就找到了“仁”的原始、真切的根由:也就是人与人之间,人与万物之间有着根本的共通性,有着共同的本质。正是由于有这种“共通”,所以人能够从亲亲,到仁民,进而爱物,以至“民,吾同胞;物,吾与也”。(张载.《正蒙•乾称篇》)
(2)、仁之本性。仁,真性情也。仁是由心而发的,是人之真性情的表露。所以孔子说:“刚毅木讷近仁”,(《论语•子路》)而“巧言令色,鲜矣仁”。(《论语•学而》)前者朴实、真切,是人的真切之性情,故近仁;而后者矫饰、做作,是人的献媚之气质,故鲜矣仁。人之真性情难免会有所偏,有所过,或有所不及,但是如能“观过”,“斯知仁矣”。(《论语•里仁》)只要是他由心之本然而发,也是知仁的。所以,孔子说:“惟仁者,能好人,能恶人。”(《论语•里仁》)人心存有仁,才可以好恶皆由心出之,且能和同于物事人情。
(3)仁之方法。由于仁是人的内在性情的显现,所以仁的求得也是由人自己的反省而觉发。所以孔子说:“为仁由己,而由人乎哉?”(《论语•颜渊》)孟子也说:“仁者如射,射者正己而后发,发而不中,不怨胜己者,反求诸己而已矣。”(《孟子•公孙丑上》)“仁”不仅仅就是一个理论,高高在上,而是通过自己每日真切的行动而实行之。所以说“力行近乎仁”,(《中庸》)“博学而笃志,切问而近思,仁在其中矣”。(《论语•子张》)事事由仁行,将仁当成自己内在的东西,而不是行仁,把仁当成自己成就名声的一种工具,否则,这种“仁”是“假仁”。
(4)、仁之功效。如人有仁心,那么这有三方面的功效:第一,对自然,可以“四时行焉,百物生焉”;(《论语•阳货》)第二,对他人,可以“四海之内,皆兄弟也”;(《论语•颜渊》)第三,对自身,则可以心平气和,和顺于情也。反之,则“天子不仁,不保四海;诸侯不仁,不保社稷;卿大夫不仁,不保宗庙;士庶人不仁,不保四体”。(《孟子•离娄上》)正是因为如此,孔子有“无求生以害仁,有杀身以成仁”,(《论语•卫灵公》)孟子有“舍生而取义”。(《孟子•告子上》)也正是因为如此,“君子无终食之间违仁,造次必于是,颠沛必于是”。(《论语•里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