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思
材料一:
七旬老汉卖红薯被执法者扇耳光 称给瘫痪儿子挣药钱
引导语:辩证地看,对于城管执法队员来说,被执法的商贩是弱势群体。而在上级面前,城管执法队员成了弱势群体。城管与商贩的对决,实则是弱势群体之间的PK,无非都是为了饭碗或者活得更有些尊严,着实令人可怜,可叹,可悲。而在强权面前,有人选择了用暴力去回应,则更值得我们警醒。
两位老人走到菜市场附近时,一个男子从执法车上下来,开始摔车上的红薯和萝卜。
张全会被男子殴打后说:我来郑州卖红薯,只为给大儿子挣点买药钱。
来自中牟县郑庵镇贾庄村的两位老人赶着毛驴车来郑州卖菜。
昨日,76岁的菜农张全会,被一个从执法车上下来的男子连连扇脸。事后,他到处寻找打人者,只因想对他说一声:“我赶着毛驴车走了8个小时,到郑州卖红薯,只为给家中瘫痪两年的大儿子挣点买药钱。”
76岁菜农,被执法者连扇耳光
昨日早上7时50分,来自中牟县郑庵镇贾庄村的张全会和老伴陈桂香,又一次赶着毛驴车来郑州卖菜。
当他们走到建业菜市场南门附近时,突然来了辆执法车。一个坐在副驾驶位置、年约40岁的男子,从车上下来,开始摔车上的红薯和胡萝卜。
商户赵先生说,老人驼着背,极力阻止男子摔菜,“男子转过身,冲着老人的脸就打,老人头上的帽子都被打掉了。
目击商户王女士说,老人拉着男子的衣服不放,男子就往南跑。“一边跑,一边扭过身倒退着扇老人的脸。老人追着那名男子,追了150米远。”
市民张女士也看到了这一幕。她说,当时有市民喊“把执法车给砸了”,“打人者坐上执法车跑了,要不是车跑得快,我一个女的也要上前把执法车给掀翻。”
虽然执法车跑了,但围观市民记住了这辆厢货车的车牌号后三位是“612”。
走了8小时到郑州,只为给儿子挣买药钱
昨日上午9时许,76岁的陈桂香告诉周边的人说,当时执法车上一名男子冲着张全会说:“又是你这个老头,咋又来了?”说着,男子就下车开始摔菜,一次摔两包,共摔了四次。“俺老头儿不让他摔,他就开始打俺老头。”
打人者是谁,张全会和陈桂香都不知道。但张全会说,老伴儿陈桂香和打人者早已“结仇”。
上次,张全会和老伴来时,在菜市场门口吃饭,驴车就停在路边。“今天打我的那个人,非让我们走。我老伴和他们吵了几句,就‘结仇’了。”
张全会的驴车一次能拉八九百斤红薯、胡萝卜和芋头,卖五六百元。11月8日中午12时,他们赶着毛驴车从老家出发,晚上8时多才到郑州,就在附近楼檐下睡。“我们俩都76岁了,自己种地自己收,还要拉到郑州卖。我们这么做,都是为了瘫痪两年的大儿子。”
张全会的大儿子两年前摔伤了。“都是俺老两口给他看病抓药。”
寻找打人者,只想说说自己的难处
事后,张全会四处寻找打人者。他说,这么做不是为报仇。“我不想跟执法队员有啥过节,就想给他说说俺家里的情况,让他理解。谁家没个难处,我们来郑州只是想卖个好价钱,多挣点钱,让瘫痪的儿子少受点罪。俺家种有白萝卜,过些天还要来卖呢。”
在未来大道派出所,一副所长称,处理这事的李指导员下班了。
在未来路办事处,党工委副书记李涛听后,立即责令工作人员询问城管科。但城管科的回复是,上午8时30分前,城管所所有人员和车辆都没上路,而城管科更没40多岁的人员……
11月9日,中牟76岁的老汉张全会赶着毛驴车拉了一车红薯胡萝卜,走了8个小时赶到郑州贩卖,只为给瘫痪两年的儿子赚点钱买药。在建业菜市场南门附近,遭遇一40岁左右的城管。城管摔了老人的菜,老人上前阻止却遭该城管掌掴。一时间,网上反响强烈,打人者被指没有人情味儿,被打的老人被网友称为“红薯爷爷”。
编后语:“红薯薯爷爷”被扇耳光,这令我们每一个人都感到十分的痛心。城管在大街上维护城市的整洁面貌,要清赶小摊小贩,这本无可厚非,但是暴力执法却又是另一码事了。我不知道施暴者是否有想过,如果换作是自己的七旬老父,你可下得了手?不知大家对此事的看法如何?
材料二:
蔡太师看了大惊道:“这班贼人,甚是胆大!去年将我女婿送来的礼物打劫了去,至今未获贼人。今年又来无礼,更待干罢,恐后难治。”随即押了一纸公文,着一个府干,亲自赍了,星夜望济州来。着落府尹,立等捉拿这夥贼人,便要回报。且说济州府尹自从受了北京大名府留守司梁中书札付,每日理论不下。正忧闷间,只见门吏报道:“东京太师府里差府干见到厅前,有紧急公文要见相公。”府尹听的大惊道:“多管是生辰冈的事。”慌忙升厅来,与府斡相见了,说道:“这件事,下官已受了梁府虞候的状子,已经差缉捕的人跟捉贼人,未见踪迹。前日留守司又差人行札付到来,又经着仰尉司并缉捕观察,杖限跟捉,未曾得获。若有些动静消息,下官亲到相府回话。”府斡道:“小人是太师府里心腹人。今奉太师钧旨,特差来这里要这一干人。临行时,太师亲自分付,教小人到本府,只就州衙里宿歇。立等相公要拿这七个贩枣子的并卖酒一人,在逃军官杨志各贼正身,限在十日捉拿完备,差人解赴东京。若十日不获得这件公事时,怕不先来请相公去沙门岛走一遭。小人也难回太师府里去。性命亦不知如何。相公不信,请看太师府里行来的钧帖。”府尹看罢大惊,随即便唤缉捕人等。只见阶下一人声喏,立在帘前。太守道:“你是甚人?”那人禀道:“小人是三都缉捕使臣何涛。”太守道:“前日黄泥冈上打劫了去的生辰冈,是你该管么?”何涛答道:“禀覆相公,何涛自从领了这件公事,昼夜无眠,差下本管眼明手快的公人,去黄泥冈上往来缉捕。虽是累经杖责,到今未见踪迹。非是何涛怠慢官府,实出于无奈。”府尹喝道:“胡说!上不紧则下慢。我自进士出身,历任到这一郡诸侯,非同容易。今日东京太师府差一干办来到这里,领太师台旨,限十日内须要捕获各贼正身完备解京。若还违了限次,我非止罢官,必陷我投沙门岛走一曹。你是个缉捕使臣,倒不用心,以致祸及于我。先把你这厮迭配远恶军州,雁飞不到去处。”便唤过文笔匠来,去何涛脸上刺下迭配州字样,空着甚处州名。发落道:“何涛,你若获不得贼人,重罪决不饶恕。”
材料三:
却说叔宝自当日被这干公人,攀了下来,樊建威也只说他有本领,会得捉贼,可以了得这件公事,也无意害他。不知叔宝若说马上一枪一刀的本领,果然没有敌手,若论缉听的事,也只平常。况且没天理的人,还去拿两个踪迹可疑的人,夹打他遮盖两卯,他又不肯干这样事,甘着与众人同比。就是樊建威心上,也甚过不去,要出脱他,那刘刺史也不肯放,除是代他赔这宗赃银,或者他心里欢喜,把这宗事懈了去。这干人也拿不出三千两银子,只得随卯去比较,捱板儿罢了。这番末限,叔宝同五十三人进府。刘知府着恼,升堂也退,巳牌时候才开门。秦琼带一干人进府,到仪门,禁子扛两捆竹片进去,仪门关了,问秦琼响马可有踪迹,答应没有踪迹。刘刺史便红涨了脸道:“岂有几个月中,捱不出两个响马的道理!分明你这干与他瓜分了。把这身子在这里捱,害我老爷,在这里措置赔他。”不由分说,拔签就打,五十四家亲戚朋友邻舍,都到府前来看,大门里外,都塞满了。他这比较,却不是打一个就放一个出来,他直等打完了,动笔转限,一齐发出五十四人,每人三十板。直到日已沉西,才打得完,一声开门出来,外边亲友,哭哭啼啼的迎接。那里面搀的扶的,驮的背的,都出来了。出了大门,各人相邀,也有往店中去的,也有归家饮酒暖痛的。只有叔宝他比别人不同,经得打,浑身是虬筋板助,把腿伸一伸,竹片震裂,行刑的虎口皆裂。叔宝不肯难为这些人,倒把气平将下来,让他打。皮便破了,不能动他的筋骨。出了府来,自己收拾杖疮。
相信大家都看出来了,城管、何涛和秦琼都是弱势群体,城管上面有领导,何涛上面有济州府尹,秦琼上面有个刘刺史。虽然都是上面派任务,可三人的结局窘然不同。城管有法律法规,有机械化的执法车;何涛前有强寇,后有苛刑,先遭刺配于官府,后被割耳于歹人;秦琼有天理,不随便抓人应付交差,却挨了大板,直至后来把被抢的钱补齐才了事。相比之下谁好过一些?城管,你不管可以回家去;何涛,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秦琼,没有李渊帮他还的银子,只怕早被打死。归根结底,底层的人总在吃亏。如果说某省任务没完成,把一把手免职;那省领导在被免职前会不会免了市领导的职?市领导会依样画瓢吗?若是这样,底层的执法者又该怎么做呢?学城管,老百姓很可能会恨之入骨;学何涛,那还不如早早辞了差事保命;学秦琼,现在谁又有那个善心和能力呢?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何苦异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