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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相名医吴阶平



中国医坛的吴氏四兄弟,吴瑞萍、吴阶平、吴蔚然、吴安然,他们是享有世界声誉的四兄弟。吴阶平,在20世纪50年代,即以“双肾病变”不一定就是“双肾结核”这一科学论断,抢救了成千上万的妇女生命,特别是农村妇女,不知有多少人在他面前痛哭失声,感激他的救命之恩。著名免疫学家关安然,解放前不走非君子们为的仁途之路,“不为良相,即为良医”。吴家四兄弟“身为良医不自恃,为人平易救人难”的高尚品质和修养,同他们精湛的医道一样,多少年来一直为人所赞叹。我想,吴氏兄弟, 尽善尽美地向世人诠释了以人为本的真正内涵。





他由于精湛的手术技术,在美国留学时落下了一个“三只手”的荣誉称号;曾任第八、九属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副委员长,中央委员会主席,中国科学院院士,中国工程院院士,中国科协副主席,会长,院长。校长,欧美同学会会长等许多职务和称呼,然而他最喜欢的还是别人叫他“吴大夫”或“吴医生”;说到兴头上,他会孩子般地开心大笑;谈到心酸事,却是声音哽咽。这位老人,就是吴阶平院士。



医生世家走出名医

1917年的除夕之夜,在江苏常州城的吴宅里,吴阶平呱呱落地,父亲为他取名泰然,后以“阶平”为号,是希望他走一次逢山有路的平坦人生。父亲吴敬义是个经营企业很有办法的企业家,为人正直,开明贤达,注重培养孩子的独立性、创造才能和进取心,给吴阶平的心灵留下了深深的印记。幼年时,在吴阶平刚认得些许字的时候,父亲就把一本《三国演义》放在了他的面前,10岁之前在私塾读《四书》、《五经》,打下较好的古文功底。直到现在,提起此事,吴阶平都很激动:“我一生从《三国演义》中获益匪浅,它把人际关系、社会关系的复杂性表现得淋漓尽致。父亲吴敬义主张子婿和亲戚们学医:你们长大不要到官场去追名逐利,也不要经商,还是好好读书,学技术。将来凭本领吃饭,还特别强调要做一个好医生,一定要到协和医学院学习。吴氏一门。出了四个名医:长子吴瑞萍,儿科传染病学家;次子吴阶平、三子吴蔚然、四子吴安然后来也分别成为泌尿外科学、普通外科学和免疫学方面的专家。吴阶平中学毕业时,父亲一语“不为良相便为良医”定乾坤,为他选定了从医的道路。1936年,19岁的他考入协和医学院。


在协和,同学们激烈竞争,奋力往那个象牙之塔的尖顶上攀登。考试的时候一般都得掉几斤肉,有的把床铺收起来督促自己彻夜苦读。吴阶平可不同,他轻轻松松,也温课,但照样玩乐,按时进餐就寝,吃得香睡得稳。吴阶平给自己下了这样一个评语:“很淘气,中学大学都没好好念书,不是一个用功的好学生。可是并没拉下什么,脑子没有停下来,倒是活跃的。”他是够淘气的。念解剖学的时候,同学们都在努力温课,拿起一块块骨头左看右看,左摸右摸;还要练习在口袋里放一块。只伸手一摸就能说出是什么骨头。吴阶平过来诡秘地一笑说:“会摸还不算数,看我给你们表演一个新鲜的。”只见他抓起一块骨头高高抛起,‘啪”地一下接住,并不去看,问大家:“你们信不信,我能马上说出这是块什么骨头。”同学们像看变戏法似地愣在那里,听吴阶平自问自答后一核对果然不错。事后他承认,他事先做了准备,故意唬人家的。吴阶平说:“我最讨厌死读书读死书。”他恶作剧捉弄人的事不断有,同学们只觉得他脑子灵,鬼点子多,并不怪他。学寄生虫课的时候,他对死记硬背这个蚊子那个苍蝇的也不感兴趣。这个淘气的学生又出花招了。他从饭厅里抓了一只苍蝇,用大头针插在软木塞上,盖上一个小试管,活像教学用的标本。他拿着见人就问:“你看这是什么?”考遍全校都不认识。吴阶平不由暗笑,拉起长声一顿一顿地说:“这叫家蝇,最普通的!”当初吴阶平刚进北平协和医学院时,并没有显示出一代名医的征兆。相反,他直到读完二年级仍对学习的兴趣不大,始终是个中等分数的学生,当上了本科三年级时,他突然意识到,再过一年就要做实习医生。而自己还完全没有做医生的本领,如何谈得上做好医生呢。从此开始发奋学习。


1939年吴阶平念到六年级了,病魔突然袭来,他患了肾结核,被切去右肾,不得不休学一年。他没有向困难低头,一边养病,一边继续用他那灵活有效的方法读书学习,掌握新知识。毕业是晚了一年,但吴阶平在协和八年打下的功底是深厚的。1941年,吴阶平作为四年级品学兼优的学生,担任了五年级毕业班毕业典礼的司仪。这是协和学生的最大荣誉。他手里的那根红木棒,棒上的每一道金箍上都刻着历次学生司仪的姓名。吴阶平的名字刻在第九道金箍上,第二道金箍上有他姐夫陈舜名的名字。


吴阶平在学校期间,特别受到泌尿科专家谢元甫教授的栽培与赏识。1941年12月8日,太平洋战争爆发,日军占领了协和医学院及其附属医院,北平协和医学院被迫停办。协和名医如谢元甫、钟惠澜、关颂韬、盂继懋、林巧稚等相继来到中央医院(人民医院前身)任职。院长钟惠澜高标准、严要求,健全管理制度,彻底改造这座过去由法国修女控制的中央医院。几度春秋,培养出一批学有专长的医务骨干,吴阶平便是其中出类拔萃的新秀。1942年他在中央医院任住院医师,以缜密的临床思维,认真负责的工作态度,对他所经管的病人的病史、病情的发展和变化了如指掌。


1947年,吴阶平接受学校委派,赴美国芝加哥大学进修,师从哈金斯教授(1966年度诺贝尔医学奖获得者)。吴阶平在他的指导下从事临床和科研工作,哈金斯非常喜欢这个年轻、勤奋的中国学生,有时看见吴阶平干脆利落地做实验、做手术,感慨地说:“你有几只手啊!”


由于手术技术不一般,吴阶平在美国落下了一个“三只手”的荣誉称号。不过吴阶平觉得自己技术特别好,不是因为手“多”了,而是由于自己的手比一般人的小些,特别适合做外科医生,他开玩笑说:“开个小口就进去了。”当他结束进修时,哈金斯以优厚的待遇、良好的工作条件恳切挽留,当时芝加哥大学正在大兴土木为赫金斯建科研楼。赫金斯把一张蓝图摆在吴阶平面前,诚挚地指点着说:“这里是你的实验室……”哈金斯还许下诱人的优厚待遇,并动员吴阶平把家属接去。然而吴阶平不为所动,他想的是谁能拯救在三座大山重压下灾难深重的祖国,对这一点他已有所认识。拳拳赤子心,耿耿报国情使吴阶平态度鲜明地做了坚定的回答。他连行李都没带,急匆匆赶在新中国诞生前夕回到了祖国。不到一个月,古老的北京城就迎进了浩浩荡荡的解放大军,吴阶平为报国有门而深感欣慰,从此开始谱写他太有作为的新的历史篇章。


吴阶平回到北京医学院,在第一附属医院治病、教学、搞研究。三十多岁就当了副教授,又过几年成为教授。他认为共产党尊重知识,爱惜人才,自己被充分信任,感到大有用武之地。他当过外科主任、副院长。1951年他率领北京抗美援朝志愿手术队在烽火连天的战斗中抢救危重伤员,成绩卓著,荣立大功。他勤奋工作,屡有创见,未及“不惑”之年已成为我国第一流的外科专家,对我国泌尿外科事业的建设和发展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被公认为学科带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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