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种“无用之患”,庄子的回应是超越世俗的“用”的狭隘定义,揭示 “无用之用” 的更高价值:“今子有五石之瓠,何不虑以为大樽而浮乎江湖,而忧其瓠落无所容?”
“今子有大树,患其无用,何不树之于无何有之乡,广莫之野,彷徨乎无为其侧,逍遥乎寝卧其下。不夭斤斧,物无害者,无所可用,安所困苦哉!”
庄子指出,大瓠可以作为“浮乎江湖”的腰舟,大樗树可以让人逍遥寝卧于无何有之乡。它们的“用”不在于满足世俗的功利需求,而在于成就精神的自由与生命的安适。因此,庄子总结道:“人皆知有用之用,而莫知无用之用也。”
“无用之用”的本质,是在政治与世俗的功利价值之外,为生命开辟一个更为广阔、自由的意义空间。它要求人们涤除功利之心(“蓬之心”),通过“心斋”达到心灵的“虚旷与灵明”,从而领悟生命本身那超越世俗工具性的大道与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