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友兰认为:
忠和恕的做人原则也就是仁的原则。
而忠是什么?冯友兰认为:
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尽己为人谓之忠。
还有另一方面恕就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关于忠,梁启超认为:中心为忠,如心为恕中心为忠即是拿来自己来做中坚的意思。,就是尽己。
关于恕,梁启超认为:从实践方面说,是推己及人。
忠恕之道,则是以自己为标准(中坚),尽自己之所长。(尽己为人)并且从而判断他人的价值标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也就如朱子说:尽己谓之忠,推己及人谓之恕。
颜渊问仁子曰:克己复礼为仁。一日克己复礼,天下归仁焉。
朱子认为:“克,胜也。已,谓生之私欲也”
亦是如此。克己便是战胜私欲,而战胜私欲的方法便是忠恕之道。而依据论语:参乎,吾道一以贯之。曾子曰:唯。子出。门人问曰何谓也曾子曰夫子之道,忠恕而已。
梁启超说:好了好了,知道一贯就是忠恕了。
从此可知,梁启超认为一贯一词是忠恕,结合郑康成的注论语“仁者,人也”的注释:人也,读如相人偶之人。相人偶的人字......偶就是耦而耕的偶,是人与人相互的意思。将仁理解为一种至高的人格。
梁启超说:若待仁字是人格的抽象名词,句句都通......《论语》说仁的内容有种种都是完成人格必要的条件。
但是,此处梁任公所作叙述,笔者认为有不妥之处,仁不是一种人格,而是一种礼的核心,一种粘合剂。
李泽厚说:参以孟子亲亲,仁也,仁之实,事亲是也,可以确证强调血缘纽带是仁的一个基础含义。
同时,他又在下文叙述道:礼本是对个体成员共有外在约束力的一套习惯法规,仪式,礼节,巫术。
由此可知,礼既作外,且“血缘纽带是仁的一个基础含义”,则仁既作内,仁则成为礼内部的粘合剂。同时,李泽厚对仁,以孝悌为中心,将其上升至情感性的心理原则,不光是外在的规则,同时还是内心的认同。
李泽厚说:孔子没有把人的情感心理引导向外在的崇拜对象或神秘境界,而是把它消融满足在以亲子关系为核心的人与人的世界关系中。
此处,笔者认为李泽厚先生以孝悌为核心延伸出的一套理论是狭隘的,是一叶障目的。同时,笔者还可举出如李泽厚先生相同的例子:
有子曰:其为人也孝弟,而好犯上者,鲜矣:不好犯上,而好作乱者,未之有也。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孝弟也者,其为仁之本。
日本学者仁斋认为:可知道云者,乃指仁也。而孝弟其根本也。编者以此置诸首章之次,盖明孝弟乃学问之本根也。有旨哉!
由此可见,仁斋同样认同孝悌是仁的根本,同时:子安宣邦在《孔子的学问》中针对这一句写道:
仁斋的“孝弟这,其为仁之本与”的读法,实在对朱子的“孝弟乃是为仁之本”的解读法的批判和对立的基础上形成的。
这也就说明,朱子同样也认同孝悌是仁的根本。
梁启超曾对仁是爱人作出批评:若从旧说,只说仁是爱人,便到处窒碍。仁者不忧,为什么爱人的人便无愁呢?仁者,其言也讱,难道爱人的人一定要少讲话吗?颜渊问仁,孔子答的克己复礼:仲弓问仁,孔子答的如见大宾,如承大祭,这又和爱人有什么关系呢?
同样,我们也可以提出质疑樊迟问仁,孔子答仁者先难而后获。又与孝悌有什么关系?子曰:刚,毅,木,讷,近仁。又与孝悌有什么关系呢?孔子说: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又与孝悌有何关系?
程子曰:孝弟,顺德也,故不好犯上,岂复有逆理乱常之事。德有本,本立则其道充大。孝弟行于家,而后仁爱及于物,所谓亲亲而仁民也。故为仁以孝弟为本。论性,则以仁为孝弟之本。”或问:“孝弟为仁之本,此是由孝弟可以至仁否?”曰:“非也。谓行仁自孝弟始,孝弟是仁之一事。谓之行仁之本则可,谓是仁之本则不可。盖仁是性也,孝弟是用也,性中只有个仁、义、礼、智四者而已,曷尝有孝弟来。然仁主于爱,爱莫大于爱亲,故曰孝弟也者,其为仁之本与!”
由此可知,爱人,孝悌,敬鬼神而远之,义,刚,毅,木,讷等都为一种品德,是仁的一部分。而何为仁?无非克己,无非忠恕。如孔子所说:知忠必知忠,知忠必知恕知恕必知外。忠恕才是仁的基础,由忠恕划定仁的范围,爱人,孝悌,敬鬼神而远之,义,刚,毅,木,讷等都为忠恕范围内的要求,品德。